“这不就结了。那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骗熙朝的皇帝?我若是不骗他,哪能哄得他出兵乌劼?”呼延萍道。

    “可是……”恩慈还是不明白,“就算您骗了熙朝的皇帝,等颍川王到了乌劼国,还是会攻打咱们的国君,并不能解救于他呀。”

    呼延萍微微一笑:“我早就安排好了,不等熙朝的大军抵达乌劼,皇甫谨就会去告诉左山公,我已经成为熙朝皇帝的宠妃,熙朝大军是来攻打他的。”

    “皇甫谨?!”恩慈惊呼出声,“他可是跟随了左山公多年的大将,左山公最信任他了,只要他开口,左山公就一定会信的。”原来皇甫谨已经让呼延萍给买通了,怪不得她信心满满。

    呼延萍得意一笑:“等到左山公信以为真,出面迎战,和熙朝军队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国君便有机会摆脱左山公的控制,趁机反扑了。”

    这计谋真是不错,等左山公发现自己上当,而且骗他的人正是他最信任的皇甫谨的时候,一定会气到吐血吧?恩慈想着想着,却是深深地一叹:“长公主,您这是何必呢?论亲疏远近,您是左山公的亲妹妹,与他的关系显然更近一点,如果左山公真的篡位成功,成为了乌劼新的国君,您仍然是乌劼国的长公主,地位只会更加尊贵,为何非要冒着风险,帮着国君?”

    呼延萍侧靠着城墙,眼中透出了恨意来:“左山公身为父王嫡子,当年王位明明是唾手而得,他却偏偏为了一个渔家女,放弃了王位,舍弃了大好的前程,害得我和母后受尽奚落,抬不起头来。他这种只顾自己,不顾亲人的自私自利鬼,还指望我拿他当亲哥哥?再说了,他的心里大概也只有他的渔姑,根本放不下母后和妹妹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我被姊妹们欺辱的时候,是国君公然维护我,才让我能继续体面地活着。他为了我,甚至不惜把自己一母所出的妹妹远嫁他国。人活在世,总得知道感恩,如今他落难,我怎能不帮他?”

    也是,左山公当年爱美人不要江山,多少人传为佳话,可谁又知道他在一心为红颜的同时,又伤害了多少人?即便他现在后悔当初,发愤图强,也只是为了让渔姑不再受迫害,根本不是为了母亲和妹妹。恩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再劝呼延萍,默默地扶住她的胳膊,与她一起下了楼梯。

    她们刚到城楼底下,便有侍女匆匆跑来,告诉呼延萍道:“长公主,颍川王妃快要生了,人已经住进明澈医馆了。”

    “明澈医馆?她准备在医馆生孩子,而不是在颍川王府?”呼延萍问道。

    “对。”侍女点了点头,“那明澈医馆就是颍川王妃的,她在自家的医馆生孩子,应该比在颍川王府更方便吧。”

    “方便?那我就让她变得不方便一点儿。”呼延萍嫣然一笑,招手叫侍女近前,附耳低语了几句。

    侍女领命,翻身上马,朝着宫门的方向去了。

    她要给即将生产的叶雨潇使绊子?这也是恩慈弄不懂的地方:“长公主,您为什么这么恨颍川王妃?难道是因为她以前救过左山公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