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医们才不管是喉咙还是气管,齐刷刷地摇头。

    左院判杜安道:“三岁的小儿都知道,一旦割开了喉咙,人就活不成了。宁惠夫人,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们也不会同意让你胡来的。”

    右院判田恩翰道:“兴许的确有宁惠夫人所说的这么一种医术,但这这刀子毕竟是割在喉咙上,变数太大,咱们不能让太后冒这种风险。”

    叶雨潇记得他们,他们一个以前是右院判,一个是生药库正使,后来丁孟泽倒台,董毅升任太医院院使,他们的官职也都跟着进了一级。

    叶雨潇跟他们打过交道,觉得说服他们是不可能的事,便问他们道:“你们可有办法医好太后?”

    杜安和田恩翰对视一眼,齐齐沉默。

    叶雨潇紧接着又问:“照你们现在这样子,太后最多能撑到几时?”

    杜安板起了脸:“宁惠夫人,您这是怎么说话呢?”

    “大夫不就该这么说话?藏着掖着的,如何让皇上知道太后的真实情况?”叶雨潇马上辩驳。

    杜安偷瞄了皇上一眼,却见皇上似有赞同叶雨潇的意思,他赶紧把继续斥责叶雨潇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太后大概、应该,最多能撑到丑时。”

    “你的意思就是,你们对太后的病情束手无策,把太后交给你们,她活不到明天天亮,对吧?”叶雨潇紧紧追问。

    她这问题真是既直白又犀利,榻前所有的太医都跟杜安一样,擦起了额头上的冷汗。

    “既然你们没有办法救太后,何不让宁惠夫人一试?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有一线希望。”董毅带着四、五名太医,自门外走了进来。这四、五名太医中,有两名是跟着董毅去过凉桐县的。

    这几名太医进屋后,自动自觉地跟着董毅站在了叶雨潇的这一边,看来都是董毅的亲信了。

    董毅是太医院院使,又是在凉桐县抗疫中立过大功,他的话,在皇上的心目中是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