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说要去隐院了?她也不是每天都去的好么。叶雨潇敲了敲镜子:“颍川侯是不是给你好处了?”

    她平时讲话,都是轻松玩笑居多,小纂知道不必当真,根本不接话茬:“您不去?那奴婢先收起来。”

    小纂转身就走,叶雨潇犹豫了一下,扯住她的袖子,把她拽了回来:“行了,拿来吧。”

    小纂抿嘴偷笑,将盒子放下了。

    叶雨潇取出口脂,对镜薄薄地涂了一层。浅浅的嫩粉色,扑鼻桃花香,清新怡人,赏心悦目。叶雨潇以前不爱化妆的,但却很爱这些纯天然的东西,当即满意地点点头,命人备车,趁着天高夜黑,朝隐院去了。

    隐院院门处,悬着大红的灯笼,卧房的灯光却是橘色偏暗,透出不可言喻的一丝暧昧。

    不知从何时起,卧房的圆桌换成了书案。欧阳晟此时便站在这张书案后,悬腕泼墨。

    叶雨潇蹑手蹑脚地走近,瞅了一眼,纸上是日月江河,连绵雪山。

    “这是玉洹雪山?”她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讨好,放轻了声音问。

    欧阳晟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不作声。

    “阿醋?”叶雨潇伸出一根手指头,朝他侧腰上戳了戳。

    欧阳晟正仔细描绘雪山上的一株枯树,被她这一戳,手不自觉地一抖,枯树多出了一枝桠。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嗓子哑了?”叶雨潇从荷包里摸出一粒枇杷糖,剥去糖纸,喂到了他嘴边。

    欧阳晟头一偏,避开了。

    不吃拉倒!叶雨潇瞪了他一眼,把枇杷糖塞进了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