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眼泪打转,不知该哭该笑。

    “奴婢幼年时被卖,是夫人花钱为奴婢赎身。之后夫人封了皇女,却不许奴婢改口,说依旧像从前那般唤‘小姐’就好,”相宜垂眸,落下两行清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夫人对奴婢的好,奴婢谨记于心,来日定当报答。”

    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宋云锦握着她的手,双目炯炯有神,“择日不如撞日,这就报答吧。”

    “现在?”

    “对,就现在。”

    相宜点头:“夫人请讲。”

    宋云锦示意她附耳过来,小声道:“你去帮我引开嬷嬷,我出府走走,晚些时候就回来。”

    “不用奴婢们跟着?”

    “不必。我在皇城长大,难道还能走丢了。”

    相宜心想:这几日嬷嬷管得严,夫人本就是个活泼性子,在府内学女红恐怕憋闷坏了,如今驸马爷一走她心里又不痛快,到外头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于是点头答应。

    趁着相宜将嬷嬷叫走讨教刺绣的功夫,宋云锦从榻下翻出早早准备好的包袱,利索地□□而出,直奔城内的马厩找到熟人买了匹快马,沿着萧澈南下的路线而去。

    ……

    她与萧澈前后出发不过半天,一路未发现车队痕迹,恐怕他们绕了别的路也未可知。

    此次萧澈的目的地在南部湖州——疫病的爆发地。

    宋云锦想,路上不相逢就罢了,最后在终点见到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