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对他屈膝行礼:“见过王爷。”到底没有大婚,她不硬充尊位。

    “不敢当。”南阳王忙侧身躲过,“姑娘送的礼物,为兄很喜欢。”

    “在南阳时,为兄也曾经冬日捉过鸟。地上洒上粮食,上面支起网罗,待鸟被粮食诱惑,将网罗放下,就可捉获鸟儿。”

    钱明月点头:“很有趣的游戏。南阳王殿下既然捉过鸟儿,这鸟儿便不送您了,麻烦转交洛阳王殿下吧。”

    南阳王面露难色,洛阳王从来是欺负着他走,送这礼物,他还真不敢:“随波逐流之人,能苟延性命就感恩戴德,哪里敢求饱腹。”

    我不是冬日的鸟儿,我不求食物。

    “随波逐流?”钱明月冷冷地看向波光粼粼的水面,“黄河九曲,时而往东流,时而向南淌,王爷要真清楚这水往哪流才好。”

    “毕竟,现在是成章元年,不是吗?”

    南阳王心头一跳,下意思地低头听命:“是。”

    钱明月果真不能用自己的名头,召集来一个六部长官,或是底层文官不愿意通传,或是朝廷重臣看不上她,也可能兼有两者。

    总之,文官集团对她很不友好。

    钱明月郁闷地想:既然你们都不认可我,我也懒得管你们,就由着你们被小皇帝扔来扔去好了。

    钱明月很想任性不管,可她到底拿了先帝赐的宝玺,承诺过不负江山社稷。

    何况,若洛阳王真的联合徐太后谋反,钱家也一定难得保全。

    太宗武皇帝给的金宝玺不好用,她还是动用姻亲故旧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