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月心提起来:“那该怎么办?”

    “现在尚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换掉北门军指挥使,我不能给你建议,免得到时候不合时宜,反倒害了你。”

    “你不必太担心,毕竟京城附近可用的,不只有北门军,有禁卫军和其他人马在,北门军想进入皇城,也没那么容易。”

    钱明月信服地点点头:“我不怕,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马瑾案那样罗生门,她都能处理得各个服气,别的案子也难不倒她的。

    谢文通说:“你能有此信心最好。内外交困,最可怕的敌人是自己的脆弱。”

    又叮嘱:“如果边疆战局生变,你可以向国公爷问问意见。”

    钱明月举手:“我不是反驳先生的话,也不是怀疑祖父的能耐,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我祖父,他不是管粮草调度的吗?”

    “前方军队转移的消息不能及时送到后方,但他总能准确地将粮草送到新的地方,这说明他能总揽战局,这是了不得的能力。你能做到吗?”

    钱明月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做不到,做不到!”

    “最后一课时,我教你不要被别人引着走,今日临行话别,我要教你知人善任。群臣都难免有不足之处,不要因此就厌弃他们,要发现他们的能力跟长处,用他们为你办事。”

    钱明月嘿嘿地笑:“是,先生说得对。”奇怪,先生怎么知道她讨厌祖父的。

    谢文通又叮嘱了许多事情,才话别:“你能来送为师,为师很高兴。不过,你得赶紧回府了,免得他们找你入宫找不到人。”

    “入宫?”

    谢文通给她一个一如既往那般笃定又温和的笑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