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方才提到工作的事,既然无事可做,我便去前厅瞧瞧吧。”九歌难得主动,不过白觉得她是想转移话题,“天狼要一同去吗?”

    “噢,好啊。”不用九歌喊,他已经披上了披风,屁颠屁颠跑来了,扑闪着双眼仿佛在问,我都准备好了,你倒是快点呀。

    瞧他的模样,应该是在北云斋待得太闲了,早就想出去见见人。

    偌大的前庭挤满了前来委托的妇女老少,队伍一直从客堂排到大门口又绕了好几个弯。

    除了两边栽种的梅树和池塘上没站人,这左右空间可都没地方伸脚了。

    九歌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闹哄哄个没完,让她头疼的很,退后一步道,“我当人少了多少,不还是老样子。”

    白跑到一处笔画了一下,手脚动作夸张的不行,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哪啊,之前排长队的人可都到这儿呢,您瞧瞧现在,足足少了半截!”

    “是吗?”九歌无奈一笑,她的确看不出来,只要有人搁着站着,她便觉得差不了多少。

    毕竟她来前庭的次数,掰着手指也能数的清,这也怨不得她,谁让她有这么些用心宠她的家人,从来不用她操心。

    “呸,什么北云斋,不过是仗着有百年的好名声罢了,早知便不来了,碰一鼻子灰,还是回去等南云斋的消息的好。”

    一妇人刚从客堂出来就唠叨个没完,看样子是对北云斋有诸多不满。

    但是这妇人的运气也属实不好,骂人正好被九歌一行撞见了,正所谓隔墙有耳,可见背后不能说人。

    白是最见不得旁人说九歌和北云斋的不是的,九歌倒好,活着这么久,早便学得“百毒不侵”那一套了。

    不过让她在意的还是妇人口中的另一个斋名,南云斋?这是和自己的招牌杠上了?有趣。

    撇下白,让天狼在原处待好,她满怀微笑上前打听道,“夫人方才提到了南云斋,不知是何处商铺?与北云斋有什么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