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味闻声,温镜玺也慢慢站起来,弯下腰,透过炉口往里望了望,然后拿起青砖炉顶上一只旧旧的粗麻手套戴上,握住长长烫烫的铁柄,将烤好的披萨小心地取了出来。

    陶符拿起厚厚软软的白毛巾和大大的木托盘跑出去,把披萨接过,放好。

    “小心烫。”温镜玺出声提醒。

    “嗯。”陶符点头笑。

    尹棋把视线从焦黄芝士和吞拿鱼小番茄上收回来,落在温镜玺摘下粗麻手套后的手上。

    虽然隔着手套,但那过分白皙细腻的手,还是被铁柄给烫红了几道痕。

    尹棋把他那只手握住,边摸边说:“你这双美手啊,不是应该只碰进口画笔和象牙筷子的吗?现在又拿火钳又拿铁锅的,什么感受?”

    “我喜欢。”温镜玺淡淡一笑,把手抽回,“而且我用竹筷子,不用象牙筷子。另外,拿火钳的是你。”

    “呵呵哈哈,”尹棋笑,转眼看向陶符拿着披萨进屋的背影,跟上去,边走边对温镜玺说:“话说你这真是披萨吗?柴火烤的,烧饼吧?芝士烧饼。”

    “是啊,芝士烧饼,你要吃吗?”温镜玺也跟着走回屋。

    “吃啊,温老师做的烧饼,当然吃!”

    ……

    客厅里。

    没有音乐,只有院子里树叶深处传出的鸟鸣声。没有灯光,只有太阳透过云层漫洒进来的自然光。

    邻家的白猫蜷着身子在沙发上睡觉。闻到吞拿鱼披萨的香气,皱皱鼻子,睁开眼,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