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陆双楼睁大眼睛,有些不解:“怎么会这么问?”

    贺今行看着橱柜里有些乱,便顺手收拾了。

    “那你为什么让人打他,嗯,打他的脸?我看到苏宝乐了。”

    陆双楼想到晏尘水肿得颇高的脸,“噗嗤”笑出声。

    他沿桌坐下,笑够了才说:“若是苏宝乐打的,那该问他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宝乐同我一道上京,难道不是你授意的?”

    “唔,这件事确实是我拜托他的。因为不确定你什么时候到,所以让他提前传信给我。”

    “但那也不能说明他是我的人。”陆双楼把茱萸撒到桌上,看着鲜红的果实,说:“苏宝乐有好几个兄弟要和他争家产,我在稷州时觉着他可怜,就偶尔帮他一把,他帮我做点事情也很正常嘛。他家想把生意做进宣京,这回他孤身来,我是打算帮他牵线认一认人,但还没有开始行动。”

    贺今行回身看他,后者一手撑着脑袋,颇为无辜地冲他眨了眨眼。

    他再次平静地问:“你真没有让苏宝乐趁机下黑手?”

    陆双楼本想继续打哈哈说“没有”,但对上那双平湖一般的眼睛,话到喉咙口又了咽下去。

    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为什么?”贺今行不自觉皱眉。他还记着那个失踪的总旗,其下落牵扯到漆吾卫,也很有可能与面前的少年有关。

    但若对方真与漆吾卫有关联,以漆吾卫的手段,根本不需要苏宝乐递消息。

    或者两者并无关联,是各自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