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林远山也把柳从心的红尾箭取了下来。

    两人隔着几步远,林远山看他,他微笑点头。

    常先灼在场边等着他,见他挎着箭囊回转,抚须道:“后生可畏啊。”

    贺今行一拱手:“先生谬赞了。”

    少年神色寡淡,并不以赢下柳从心的赌注为喜。

    “速射嘛。”常先灼盯着他,一挑眉,“尽全力否?”

    “不敢不尽力。”他再拱手:“先生若无事,我去练习了。”

    常先灼一滞,这孩子,“去罢。”

    他回到先前比射的位置,又一支一支地练习起来。

    “同窗。”陆双楼走到他身边,隔了半臂距离,把玩着一张紫弓,“我有个疑问,想想还是直接问你比较好。”

    “你说。”贺今行开始练习时,就把箭囊移到腰前,取箭搭弦拉弓疾射,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来稷州之前,是哪里的人?”

    “秦甘路。”他毫不迟疑地回答。

    “秦甘路哪里?”

    “砂岭。”贺今行拉弦到一半停住,侧着脸迎着阳光眯起眼睛,“太小了,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