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温暖舒适,铺着一层白色的薄毯,小方桌上还烧着一壶热茶,放着几碟精致的小点心,熏着淡淡的寒梅香,极为奢华典雅,更是与那个清隽冷漠的身影格格不入。

    温婉捧着滚烫的茶水捧到沈致渊的面前“老师,喝茶。”

    沈致渊面无表情,眼底深处藏着一缕疑惑“何事?”

    闻言,温婉放下茶盏,娇弱无骨的身子依偎在窗边,像是没骨头一样“就是想与老师单独在一起,哪有那么多事。”

    “为何?”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向来不喜刨根追底的沈致渊,竟是紧紧的锁定那淡然处之的人儿“你故意撇开秦大小姐与你义父,总要有个缘由。”

    温婉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老师就这么想知道?”

    “说。”

    温婉扁扁嘴,眉眼间带着几分深思警惕,沉声道“我总觉得贺大将军有所图谋,十多年未见了,我从未听娘提起过他,刚刚回来,又将几历生死半辈子才求来的权势财富全部给了所谓的义妹义女。这让我不得不防备!”

    沈致渊眼底的疑虑散去,平静道“你觉得他在图谋什么?”

    温婉毫不避讳的说道“我不过与老师同坐一辆马车,老师便觉得我有所求。您觉得您的好友如此费尽心机接近我,会什么都不图吗?”

    沈致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想看穿那天真无邪下的阴暗诡异“我虽不知道他求的是什么,但我可以保证他不会伤害你们,所以你以后不必如此避讳他。”

    随后又是怕温婉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他虽杀人无数,可对你们从未有过害人之心。”

    出乎意料之外,这等解释温婉竟是半点没有追问怀疑,而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那般果断简单,仿佛从未怀疑过贺慎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