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坐稳,车徐徐启动,向马三家子方向驶去。别厂长关切问:“小刘啊,这次让你来,考虑到玉凤是个女同志,和我一起奔波也疲劳,你就待劳啦”!

    刘长远心说,那是俺媳妇待劳是应该的,嘴上确说:“三人同行小弟受苦,我年纪小多干点活没啥,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不计较苦和累”。

    别厂长说:“你是什么农村的孩子,我听老孟说你的转正指标都下来了,以后你就是油田工人啦,可千万别自贬身价啦”!

    平时眼高于顶的张立景,也开始说话了,“小刘这关系不简单,刚上班不久就得到转正名额,我想将一个亲戚转成待业青年,还在等待中”。

    刘长远说:“张哥,我要是有关系,还能进厂时是合同工吗,就是机缘巧合做了一件好事,上了咱们的石油报,可能上面为了树立这个形象,我便捡了个大便宜”。

    一直没说话的向阳说:“小刘兄弟,你这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我畜牧大学的毕业生,为分到油田都费老劲了,谁会为你一个上报纸的一条新闻破例”。

    别厂长哈哈大笑,“你们俩个也真是的,谁能将自己的底牌亮出,小刘又不是傻子。但是小刘的户口变迁,和这个转正名额据我所知,没有任何违规的地方。

    你们以后和小刘好好相处吧,小伙子正在念电大,又有很多贵人扶持,将来的成就兴许在我之上,没看到工厂开业那天,公司赵总都邀请小刘到家中做客吗”?

    张立景摸了摸嘴上的八字胡,在掂量别厂长的话题。向阳这个时代青年,后来转到晨光采油厂房管所的家伙,也在不住的点头。

    这时开车的大周说:“你们俩个净操没用的心,问这些东西干啥,需要办什么事,你们办不来的,直接给小刘甩钞票,总套人家关系干啥,傻瓜才告诉你们”。

    刘长远说:“咱们聊点别的话题吧,我怎么感觉有些沉重,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当着别厂长的面就大放绝词,还要向我受贿,我这刚转正就想让我下课”。

    别厂长说:“你们只是开玩笑,又没有真正的经济问题,我瞎参与什么,那不就惹人烦了吗,再说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公司有专门的纪检管这个事”。

    刘长远觉得别厂长没说出自己的本意,可能是张立景和向阳在车上,不方便将话吐露,也许是等待时机,趁两个人不在才和自己摊牌。

    几个人也没在这一个问题上纠结,而是聊起了其它话题,就是在几个人的唠嗑中,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便来到了马三家子养猪厂。

    这是一个军队办的养殖基地,面积非常的大,在东三省都相当的有名,但他们只出售仔猪,长大的猪都送到战士们的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