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帝已然出了坤宁宫,正大步流星向大明殿走去,余光瞥到高公公一路小跑跟上来,“怎地如此慢?”

    “皇后娘娘关心陛下您哪。”

    说完,献宝似的递上手中的大氅,盛帝这才注意到自己仅穿着中衣就出门,也不矫情,一把接过披在身上。

    卯时朝会,但大多数朝臣此时已然入宫等候,在大明殿内外三五成群地讨论着刚刚被送入宫内的八百里加急信件。

    有几个眼尖的朝臣远远瞅见了宁国公,急忙上前迎道,“诶,您老人家今日怎么来了?来的正是时候。”

    “夫人嫌我在府里碍眼,”宁国公已至花甲之年,但体型魁梧,声音依旧洪亮,左右看看后大声问道,“你们这都是议论什么呢?”

    “圣上口谕——。”

    高公公自大明殿后殿走出,正欲请三位内阁大学士入殿,就听得宁国公的大嗓门,当即大喜过望,连忙走到他身旁,“国公爷,您先请入后殿面圣。”

    “你且与我说说,发生何事了?”

    宁国公大步流星地往后殿走,高公公慢他半步,小声说了“河北”二字后伸出手比了个“八”。

    “您今日来的正是时候。”

    见着不是三位大学士,而是宁国公步入殿内,盛帝便知是高公公自作主张了,不过他原本紧绷的面色明显舒缓许多,叫人把信件递过去,“您先看看吧。”

    宁国公一眼扫过,面色当即阴沉如水,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李安元,还一个北羌!竟敢派兵里应外合妄图刺杀我大盛重臣!”

    “您的意思是?”

    “打!必然要打,怎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