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文还真就不会替女人擦了。

    毕竟活了这么久,除了灵诡,没女人入的了他的眼,也没有女人敢让他这么做。

    可是,纪由乃无心的话,莫名的让他有些愠怒。

    可是。蒋子文最终压下了怒意,蹲下身,笨拙的继续替纪由乃擦着她半湿如瀑的长,并极为低沉,冷声告诫道“你想多了,没有这个人存在,今后,能替你擦干的人,只有我。”

    “可你把我头弄得乱糟糟的。”纪由乃举起一支银色的叉子当镜子用,见自己头乱的跟疯子似的,瘪嘴,“一会儿记得拿梳子给我梳顺了。”

    “……”

    闻言,蒋子文动作顿了顿,有些尴尬,又有些哭笑不得,这是把他当佣人使唤了?算了,她开心就好。

    真就按纪由乃说的,蒋子文耐心的替她擦干头后,又让人拿了把梳子来,搬了张椅子,就坐在纪由乃身后,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替她梳着长,生怕弄疼她似的,格外轻柔。

    “这是你家?”

    相比对其他人的漠不关心和冷漠,纪由乃似乎和蒋子文话比较多。

    “我们家。”

    蒋子文纠正道。

    这会儿,他正让范无救举着一只平板,上面正放着扎辫教程,他正在学着给纪由乃扎头,有那么一瞬间,蒋子文觉得自己在照顾“女儿”,而不是心爱的女人。

    “我不记得我有这么个家。”

    “你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蒋子文冷冰冰的,在第十次给纪由乃扎马尾失败后,他气急败坏,坐回餐桌主位,抱臂,提议,“去把头剪了吧,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