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汉渚没立刻说话。

    傅明城继续道:“开场前,我得向司令你表谢,表以诚挚谢意。家父去世,虎狼环伺,若非承蒙司令出手,家父的后事处置,恐怕没能这么顺利。”

    两人手边的浴池边缘,各放有一只盛清酒的托盘。

    傅明城端起自己的酒,隔水,举杯遥敬:“我先干为敬。”说完,一口饮下。

    几个月前,船王在和长子傅健生发生冲突意外中风之后,就受到了来自于廖寿霖的掣肘和监控。

    船王出院回到傅家休养身体,发现周围的人,剩下的,已经全是大房的人了,廖寿霖派人在傅家外面日夜监视,监听电话,傅健生更是完全投向了廖寿霖,全力配合,控制身体不好的父亲。

    不但如此,连医生木村的进出,也要受到监视。

    船王曾试图联系自己的律师,委托重要的事,却没有想到,律师随后就收到了死亡威胁,不敢应承。

    王孝坤寿日的那一夜,船王突然再次发病,随后昏迷,接着,傅健生意外死亡,船王随后去世,大房也立刻从丧子之痛中振作起来,摩拳擦掌虎视眈眈。

    就在船王去世的当夜,傅明城私下找到了贺汉渚。

    “家父在清醒的时候,立下遗嘱文件,吩咐我,倘若他去世,立刻带着交托给司令。家父认定,司令是位能合作的信靠之人。”

    “这一杯酒,我代家父饮。”

    傅明城自斟第二杯,举了举,再次一口饮尽。

    随后的事,便如公众所见的那样:船王丧礼过后,律师召集了相关各方之人,当众宣读遗嘱,傅家次子继承傅氏产业,成为了新的北方船王。

    “还是那句话,多谢司令仗义出手。我再敬司令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