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说出了那句再也不考了,好像是自己给自己下的那个台阶,皇帝都不理会他了,还能怎么样?

    程颐下了这个台阶,带着风骨与傲气,带着众人的敬佩,回洛阳而去。

    他这辈子,是真的不会再考了。开始潜心学问了,开始真正走向了开创理学之路。

    甘奇匆匆进得皇宫。

    焦头烂额的皇帝开口问了一语:“包卿之事,你可有劝解过?”

    甘奇摇摇头,答道:“回禀陛下,学生未曾开口。”

    “你以后就不是学生了,应该自称为臣。”赵祯这么说了一语,又道:“为何不开口去说一说?”

    甘奇答道:“臣……臣实在不知如何去说,包先生实非臣能劝解之人,臣……”

    甘奇用臣这个自称,似乎还有些不习惯。

    赵祯摇摇头,叹息着:“唉……天子天子,到底何为天子,是否真有那句话语,慈不掌兵,义不聚财,是否天子注定就是那孤家寡人。”

    皇帝当到这个地步,赵祯这个年纪了,岂能真的没有一点心中的触动?别人当皇帝,那都是说一不二,威严如山,哪里有臣子敢有一点造次?

    为何到得自己当皇帝?就会是这么一种与臣子相处的模式?

    奈何,奈何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甘奇自然不会去答赵祯这样的话语,只是沉默着。

    皇帝又道:“汴梁商税之事,你可有信心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