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麻衣道人对岑骥说了什么,但应当不长。

    李燕燕只在枣树边上站了片刻,就见岑骥夺门而出,大步迈进厅堂,“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燕燕看了看正厅,又看了看柴房,决定暂时不去触岑骥的霉头。

    她推开柴房的门,麻衣道人还坐在地上,握着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药瓶,给受伤的手指涂药。

    “你都告诉他了?为什么不早说?早说不就不用受苦了吗?”李燕燕在离麻衣道人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不解地问。

    麻衣道人头也不抬:“我能回答你的问题,却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哦?”

    麻衣道人小心地收回药瓶,看向李燕燕,平静地说:“你对我说,他想知道我当年对他爹说的话,那话是有关他的,既然是他本人问,我自然可以告知。”

    “可他之前问我的是——我对他爹编了什么话,我没有编过谎,所以也就无法回答。”

    “嗯。”麻衣道人点点头,一副合该如此的样子。

    ……还“嗯”?

    李燕燕无语,半晌,翻了个白眼。

    “你说你不是道士?我看你穿的也不像道袍,所以便不能称你为‘道长’了?那该如何称呼?”

    麻衣道人深刻地扫了李燕燕一眼,似乎在谴责她头脑不灵光。

    李燕燕被看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