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一个人静默地站在窗户边。

    也许是刚刚醒过来的缘故,没有站多久,他觉得体力不支就离开了窗户边坐在床上。

    病房采光很好,明媚亮泽的光线从窗口斜斜地照进来,落在窗帘上、地板上,整个病房里都是充足的光线。

    桌子上有很多药,还有没来得及撤走的仪器。

    他在这间安安静静、空空荡荡的房间里睡了很久。

    乔斯年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眼神迷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敲门进来。

    “乔先生,药记得按时吃,这几天,我们建议住院。”

    乔斯年点点头。

    “乔先生,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你刚醒过来,不能剧烈运动,不能过度劳累和熬夜。住院部外面的环境很好,你可以下楼走一走,如果有条件的话,您可以通知家属过来陪伴。”

    “家属……她走了……”乔斯年自言自语,声音很轻。

    个子高大的美国医生没有听懂乔斯年说的话,微笑着又交代了几句,这才离开病房。

    乔斯年就着白开水把药吃掉,眼中依然是不甚清明的目光,浑浊而复杂。

    吃完药他也没有站起来,而是一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太阳从西边渐渐落了下去,起初病房里还有一些夕阳的余晖,慢慢儿,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拉开的夜幕和一盏盏亮起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