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惜命的。

    半路,他接到江瑶的电话。

    “evan,你还在工地吗?”

    “嗯,正好跟项目经理聊一聊下个月的进程,需要花费点时间。”

    “你太辛苦了,不用这么辛苦的。那我不打扰你了,你们聊吧,我先睡了,晚安了。”

    “安。”

    乔斯年挂上电话。

    他将车开到最近的一家医院,去了诊室里让护士清洗、包扎伤口。

    虽然伤得不深,但处理起来倒是触目惊心,纱布上满是血,一阵阵刺痛。

    “先生,伤口不要碰水,记得上药,三四天就会痊愈。”

    “知道了。”

    包扎好,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正是一天中最深沉的时刻。

    乔斯年回到自己的公寓,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

    他从酒架取出一瓶红酒,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沉沉目光看着外面的沉沉夜色和苍穹。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一口喝着,品着,薄唇紧抿,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是一半深色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