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昧着心里本意了?”老婆娘很敏感。

    老男人瞪她一眼,又道:“小伙子别在意,婆娘么也不只能指望说出个啥出来,进来歇歇吧,没太阳的时候很危险,这时间进山你回不来,最好还是等晴天时候一早去。”

    “你确定请我进来?”张子民问。

    “进来吧,现在想见个活人真的不容易,难得难得。”

    也不确定这家伙是不是年轻时武侠看多了,竟携带着些隐居山野文人的造型,包括衣服有点像。

    张子民又进去,把湿了的围巾取下来抖抖,挂在棚子下面晾着。

    进中间那堂屋前,两扇门左右两边分别挂着简单的对联:妙手仁心和君子坦荡。

    老男人就站在张子民旁边很近的距离,看着对联笑道:“惭愧啊,折节啊,其实承受不起,是别人硬要送的。”

    张子民侧头看着他,“这么说来你是个医生?”

    他笑而不语。

    “所以你有行医执照吗?”

    接下来这句有把她们两个噎死的感觉。就此脸色和气氛尴尬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老头最早一批省中医学院科班出身的。”老女人道。

    张子民不再说什么了,却在心里想:那是文凭不是资格。

    灾变前张子民有个关系不算好的朋友(亲戚关系),是卫生稽查队的,据她说早些年时基层赤脚医生十个有三个没有行医资格。这还是省会城市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