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中的是一个人的品质与心态而非实际年龄,就像伴伴冯保,他的年龄比你与陈公公都小,可他心态已经老了没有斗志,这便是朕答应他辞职退休的原因。”

    “奴婢明白了!”

    “所以除了要有正气,还要有朝气与高昂的斗志,朕忌讳的是暮气,希望田公公能明白朕的心。”

    “奴婢一定竭尽全力理解万岁爷!”田义信誓旦旦地道,继而他又恳请道,“倘若奴婢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万岁爷能及时地为奴婢指出来,这样奴婢日后好加以改善。”

    “田公公有这份心就好。”朱翊镠欣慰地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那依田公公之见,朕决定微服私访奴儿干都司,你有什么看法呀?”

    “如果抛开不安全的因素,奴婢觉得万岁爷这个决定很好,这样既可以了解当地民情民生,又可以鼓励安慰戍边的将士大臣们。”

    “有什么不安全的呢?”

    “回万岁爷,奴婢虽然初来乍到,没有经历万岁爷如何收服女真各部,但也知道反抗的不止哈达部一个,只不过哈达部明显表现出来了而已。”

    “嗯。”朱翊镠认同地点了点头。

    “倘若知道万岁爷去奴儿干都司如此僻远的地方,奴婢担心会有胆大包天的不发法分子从中生事儿。”

    “刚好借此机会将他们揪出来呀!”朱翊镠不假思索地道。

    “这……”田义微微一滞,神思电转地道,“万岁爷的意思是,会故意将微服私访的消息传出去吗?”

    朱翊镠点了点头。

    田义担忧地道:“万岁爷将自己暴露于外,会不会有甚危险?”

    “放心,朕心里有数。”朱翊镠喃喃地道,“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希望明年离开辽东后,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诚心诚意将自己当作大明一份子,朕不会歧视压迫他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时刻以为自己就是大明的夷属,观念认知一定要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