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万岁爷,相信冯公公也知道,当初奴婢还是从冯公公那儿得知的呢,因为冯公公比奴婢更精通音律,所以他比奴婢还喜欢追捧郑恭王世子。万岁爷,说是郑恭王世子可了不得啊!”

    说起郑恭王世子,陈炬俨然一副粉丝谈及自己偶像时的神情。

    “怎么了不得了?”

    “当年,郑恭王被囚禁时,郑恭王世子才刚十五岁,他痛父非罪见系,筑土室于宫门外,席藁独处十九年,待郑恭王冤案平反回来,郑恭王世子才结束席藁独处的生活,重回宫中。”

    “等会儿,你再细说一遍。”朱翊镠心中一荡,似乎想到了什么。

    陈炬还以为自己没说明白,接着又详尽地说道:

    “当年郑恭王被囚禁,郑恭王世子认为,他父王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既无大逆不道,也未贪赃枉法,只是没有像其他藩王那样投皇帝爷的所好,代之以上书规劝皇帝爷要修德讲学,不要大兴土木,更不要相信神仙。这是臣子应该做的事情,皇帝爷却轻信谗言,将他父王治罪。但身为皇室成员,郑恭王世子既痛恨,又无法发泄,无奈之中找到“不抵抗”的法子,发誓父王一天不归,他一日不回宫。就这样他在小土屋里住了十九年,直至郑恭王被赦返宫。”

    “你刚才说郑恭王世子精通音律与数学?”朱翊镠想起来了。

    “是的,万岁爷?那郑恭王世子何止精通音律、数学?他还精通文学、天文历法、舞蹈、乐器等,奴婢刚说他简直就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人物。”

    “哦,朕明白了,你之前说那么一大堆,建议朕不要答应郑恭王废藩的请求,原来只是因为崇拜郑恭王世子,所以才为他们说那么多的好话对吗?”

    “万岁爷,不是,不是……”陈炬见朱翊镠脸色微微一沉,吓得当即跪下,忙解释道,“奴婢没有半句谎言,郑恭王以及郑恭王世子就是甘于清贫,专心研究并著书立说之人,奴婢建议万岁爷,是想让万岁爷的政策方针能很好地贯彻下去,请万岁爷明鉴!”

    “你先回答朕,你极度崇拜郑恭王以及郑恭王世子,是不是?”

    “这个……是。”

    “如果不是因为极度崇拜,你还会为他们父子请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