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家死了。

    甚至还以为梁赟死于北镇抚司诏狱中,梁世燊会借儿子之死大做文章,至少会大闹一场喊喊冤诉诉苦吧……

    人家才不,哪儿都不去,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只一杯毒茶,也随儿子离去,将一切猜测与纷争交给世人。

    说梁世燊害怕是懦夫吧?好像,似乎不全是,他分明是在以死抗争。

    可说梁世燊多有勇气吗?好像,似乎也不全是,因为他分明又不敢与朱翊镠正面较量嘛,不然也不会先害死自己的儿子,接着自己也自尽身亡。

    懦夫不是,勇敢也不是,只能梁世燊这人心机太重,喜欢玩阴。

    彼此沉默好一阵子后,王守中弱弱地先开口:“陛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朱翊镠一直思绪飞驰,问道:“从黄村逃出的近五百流民抓获了多少?”

    “一百四十八个。”

    “那其他三百多号人呢?”

    “暂时还不清楚他们的动向,臣调集五城兵马司的人一直在追踪调查。”

    “审问过那一百四十八号人没有?”

    “审过,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个个都抱着必死之心。”

    “什么都问不出来吗?”

    “嗯,什么都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