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在家做饭哩。叔叔,买花送给心上人吧。这花戴着漂亮哩。”小丫头甜甜地回答他。

    他笑了笑,袖里摸出碎银:“好,买给心上人。”

    小丫头递过一把花,接过银子,“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这银子给多了,江珩已经驾马远去。

    山间的小竹屋内,幽似鹿柴景,踏苔寻摩诘。

    汝三水听见他的声音,知道他去参加过婚宴回来了,亲近的人光凭脚步声就能分辨。

    她用竹筅点茶,背对着院门唇角上扬:“来者何人?”

    “阿汝亲夫。”

    “所来为何?”

    “为亲阿汝。”

    他从背后抱住她,她将茶粉抹在他鼻尖,斥他:“鬼话多。”

    他将带回来的细藤白花纶在她发间,轻笑。

    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收拾东西,两个人仿佛加起来只有两只脚一般,进了屋。

    “我去买米,听镇里人家闲聊,谈起什么才叫做两口子。你猜怎么个说法。”三水说。

    “什么?”

    “暖脚焐被窝的,蒸肉一个锅的,吃饭一张桌的,还有死了埋一个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