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小酌一口竹酿:“当然。无度不丈夫。”

    上次兄弟之间如此敞开心扉,早不知是何年何月,如何渐渐走向不同的方向,也不大能说清了。

    几杯酒水下肚,白子楠来拜访。江怀遥白子楠同饮,白子楠顾惜自己的腿脚,只以茶代。

    江怀问道:“你真的打算离开白家?”

    这问题问得突然,江珩反应了一下,看向白子楠。

    白子楠回答:“不想继承,又不想纷争,留下,难免有妒忌猜疑,明刀暗箭。离开也不是就无依无靠了,我还是白家千尊万贵的少爷,谁要虐待我不成。”

    “是因为这个吗?”

    “当然,不然还有什么理由?”

    江怀:“那你为什么,不娶江家外系的姑娘,也不接受杜家的提亲?”

    白子楠愣了愣,没有回答。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曾经走丢过自己心爱的人,可妍儿一直在身后,他也说不清楚,失落的是什么。

    江珩关心道:“行路难免舟车劳顿,你务必小心。”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知道小心。倒是你,以后要躲得更远一点,才能不必再被卷入这些世家代代相争的局面。”

    “无论成败,不念往昔,无论对错,但求心安。”江珩说道。像在总结自己,又像在规劝白子楠。

    江珩点头致意之后转身走了,白子楠也没话留他。

    白子楠停留原地,抬头看了看天色,云淡天碧,光恰恰好,风恰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