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各世家扎营在旷野。

    白子楠在帐前鼓瑟,瑟音淙淙,情传四野。

    他第一次见到妍儿时,他便和她在众人面前,琴瑟和鸣。

    妍儿她一直以来,只用一个白玉兰花样子的白玉簪,都不曾换过,他昨日还准备了一个点翠簪子,想送给她。

    姜文矜从帐中出来,走到白子楠身后:“文矜服侍少爷睡下。”

    “是你,对不对。”

    她把白子楠推进帐中:“文矜今晚就要离开,人都被调走了,而鼎里的熏香,足够少爷睡到天明不能醒转。”

    白子楠重复道:“在白府探查到的阴物,是你。第一次在江家出现阴物的那一次,我也正好带着你拜访梁家。”

    “对不起,少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你又究竟是为什么……”

    香炉中升起缭绕的烟雾,姜文矜扶着白子楠,坐到床榻上:“我是来刺杀秦王的。我应该死在秦王的床榻之上,而他死在我旁边。”

    “是我妨碍了你,是吗?”

    姜文矜:“对不起,子楠,我还有我心系之人。我得回去。”

    姜文矜放下床榻上的软帐,把香炉端到榻边。

    白子楠抓住姜文矜的衣袖:“妍儿,我可以接受你,只要你不回去,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