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唬我,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真的丑。不骗你。”

    三水举起右手,弯臂作爪状:“那我现在就可以撕开看。”

    他摊手无所谓道:“你现在状态极佳,五招内取我性命也是随时可以的。”

    三水翻了一个白眼:“不给看拉倒,你若是不需要易容了,再给我看也不迟。”

    “倒不是不能让你见,最近江城坞不太平,加上即将到来的论剑大会,坞中鱼龙混杂。我们在排查,夜夜紧哨。多层保险,靠谱些。”

    还有论剑大会,现在的人真是有闲情雅致,她从前都没参加过这种盛事。

    “那你手底下的人怎么认你?看你这一身素得不行的衣服,一看黄白二色就是你,一看褐白二色就是你弟弟?”

    江珩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三水看:“我经常易成现在这一副面容,平整五官突出三庭,是最简单的。他们也都是学过易容的江家子弟,时间久了他们能分辨。还有这个坠子,是信物,江湖上也都认得。不需隐匿时,佩戴着便是。”

    三水接过玉佩看了看,黄玉阳刻,雕得一个饱满的望月形,环绕的底刻为竹,疏而精,细而韧。反面一个隶书的“江”字。

    长垂的棕色穗子上,又缀了个阴刻铭文白玉珠。珠上密密的微雕刻字,两个字才占个芝麻大,实在太小,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清。

    汝三水只能评价说:“玉不是什么名贵的,微刻的刀功却像是个名家。”

    “我自己雕的,原本只有竹与月。”

    “你自己雕的?”汝三水低头又看了半晌。

    江珩点点头,想起什么:“你的三途忘川呢?颖州之后,没见你拿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