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教主之外,我在宗主里是第三位……啊……未曾见识您的神通,想要借您稳固自己的地位,成为教主真正的左右亲信……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才打了这个歪主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汝三水掏掏耳朵:“好啊,那你告诉我你们教主常年在哪,我就放了你。这缕‘神通’可知你灵魂的真伪面目,如果说谎,顷刻毙命。”

    见他为难道:“这这这……这个我真的不知情……教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连姓名都不知……”

    魂雾紧紧锁住了他的喉咙,他面色发紫,挣扎着,断断续续地说:“其他……其他两位宗……主……我……知道……在哪……”

    钳制一松,他咳嗽半天,还没稳住气息,就忙不迭地边咳边说:“咳咳两个据点,一个在,在信州南咳咳咳……一个在湖州……我们彼此不联系,只是为宗主练一些走尸,再多我也不知道……您就放了我吧……”

    鲜血噗地一声炸出他的胸膛,他抖了抖,翻了白眼。汝三水将他扔下:“比起对立者,我更瞧不上叛徒。”

    汝三水离开这里,一路向南,向信州进发。身后的尸首渐渐被业火烧为一样的黑色灰烬。

    羲和走向虞渊,在天边留下赤红的火烧云。

    信州一直是在他人口中被提及,她没有真正来过。她以阴形足足烟行五日,最后翻过一座山就到了。

    这山林间松柏最多,云雾缭绕,好像从下向上“落雨”,潮湿沾衣,而且看不清路线。汝三水再走到山腰处,才走出白茫茫的云雾。

    她这才能看清山势,防守的城墙如龙蛇斗折,又似反复落笔的“之”字。从山坡向下看,隔着山林密树,隔着护城河,是方方正正如棋盘的群体建筑。

    那城池上方的白云卷舒,随风南去,纯洁曼妙,似水如绸。

    走到山脚,入城之前,一片白云落在了远处,散去后方是骑着仙鹤的阿饼。

    阿饼哭唧唧地一路扑过来:“阿姊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好想你……信州好乱……”

    汝三水把他揽在怀里:“怎么了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