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宫里的这些欺善怕恶的人作践地连最低贱的下奴都不如了。

    叶寒枝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一个皇子沦落至此,可她忍了忍,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应该才是他全身上下最痛的伤疤吧。

    她厌恶地赶走了那个太监,随后有些手足无措地盯着地上的那个人,踌躇了一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净的瓷瓶。

    她正是学武的时候,不时就会受伤,便随身带了些治皮肉伤的药末。

    她蹲下身,轻轻地一点一点扯开那些黏在他伤口上的碎布,有的竟然已经长在了伤疤里,她只好用匕首剜出来,最后才抖下药粉。

    明明整个过程应当痛极,他仍神情麻木,不言不语,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叶寒枝大致处理好了他全身的伤口,药粉倒还剩下一小半,于是她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强硬地把瓷瓶塞进了他的右手里。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套衣裳。”

    地上的人死气沉沉地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慢慢弓着身子挣扎着站起来。

    他的右脚像是有什么毛病一样,只能跛着走路。

    他低垂着头开始往冷宫走,走了两步,却又忽地一顿,猛然停住了脚步,慢慢的摊开了脏污不堪甚至还带着血迹的右手。

    白瓷瓶安静地躺在掌心。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的伤口涂药。

    上好的白色粉末敷在了那些发脓发臭的伤疤上面,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不再是习惯了的火辣疼痛,而是从未有过的酥酥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