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提笔执剑的手,轻抚谢淑宓的面容,勾起美人的下巴,凝视着眼前的人,慵懒声起:“本殿作甚”?

    他带有薄茧的手,用力束缚她,引得娇嫩的白玉脸生出斑斑红痕,女子恐惧得瑟瑟发抖,真是好不可怜,而李宗行眼底也升起飞蛾扑火的毁灭:“三小姐貌如洛水宓妃,心性亦是可比冰壶秋月,不知本殿让你染上这俗世情爱,能否让你坠入凡尘呢”。

    “殿下说笑了,宓儿自是担不得你的夸赞”。

    女子听李宗行声虽然柔和却句句带刺,生怕他做出什么昏头事来,缩紧身子,素手抵在他胸口上。

    见她惯事会故作之态,心中升起一股郁气,嗤笑一声,随即动作强硬的想要更亲近,好似要把谢淑宓揉进他血骨里才罢休。

    谢淑宓终是惶恐不已,见他这架势,莫非是疯了不成。而一见到她,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他脑海里,他真是想抛下一切与她同归于尽。李宗行失去理智般,根本不顾女子娇喊疼痛,只见她的唇瓣,被他啃咬着,血液在二人唇齿间弥漫。

    凌乱的床榻上,突然银光一闪,谢淑宓扯出发簪,便刺向他去。幸好李宗行反应快速急忙避开,否则今日真是要发生血光之灾。

    李宗行青发散落,黝黑的瞳孔射出寒星,但声却似委屈:“谢淑宓你可真是冷酷无情,也罢,今生我便给你一次机会跳脱,莫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他握紧夺过的发簪,狠狠的砸向地面,碎得不成样了。

    男人伤口已经撕裂,白袍锦缎已现红色,但是他却全然不在意,紧抿殷红的薄唇,眼带血丝深深的再看一眼谢淑宓,随即推门离开。

    门外被归鸿用武力困住的英竹,见李宗行伤痕累累的出来,牵挂谢淑宓出事,便愤恨的瞪他一眼。

    只听他嘲讽道:“她可比我好的很”!也不知是回应应英竹,还是对着屋内的人,这向来稳重的人,此时却似怄气般甩袖走人。

    而英竹进到屋内见谢淑宓衣裳被撕扯破了,吓得不轻。强忍着惊魂未定的她,宽慰英竹:“我无事,先扶我起来沐浴更衣,我今晚要占星卜卦”。

    谢淑宓素来聪慧,今他一反常态对她如此做派,再回想梦魇之事,其中或许有关联。

    且说自李宗行走后,她心里便惴惴不安,待一到夜色,便让英竹拿出似龟壳的物件,逐一放置到院中几处特定位置。院中的大树以及盆栽,皆是她命人按照她的要求指定摆放。

    英竹已出去守门,毕竟她有此本领越少人知晓越好。谢淑宓一人坐于轮椅上,在石桌上放上卦盘,待不久后时辰已至,星宿与月皆在轨迹,拿出几个刻有古老文字的银龟壳,便开始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