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知大小姐这……这是何意?……小人何错之有……竟遭大小姐如此对待……”

    覆芫芫神色不变,缓缓说道:

    “犯了什么错,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数吗?”

    李牧神色变幻不定,仍嘴硬:

    “小人半生兢兢业业,一心向着将军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小姐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小人啊……呜呜呜……”

    说罢便哭的好不伤心,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模样凄惨得不行。

    覆芫芫见他没脸没皮哭天抢地,便将账本扔在他的脸上,条理清晰的道:

    “这三个月的账本我已经看了部分,漏洞百出,多数采买的东西要么价贵,要么数量加倍,所贪之巨令人惊叹不已。只待明日,找来核账之人细细核对,便可知晓具体数额。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一力承担罪责,天亮之后便送往官府,依法处置,像你这样偷盗主人财物且数额巨大的奴仆,必受黥(qing二声)面之刑,流放三千里……”

    覆芫芫微微顿了一下,似是给对方思考的余地,接着说道:

    “要么说出背后指使之人,便只依家法处置……”

    李牧满头大汗,心惊不已。他神情慌乱,内心挣扎许久,最终丧气的垂下了头颅,闭上双眼,带着决然:

    “是……是覆管家……”

    “哦?”

    听罢,覆芫芫眉头微微上挑,似有些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