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妮先把背篓放下,眼睛看了眼里面的镰刀,又把背蒌往身边拉了拉,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她依言把腿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看到血把她勒上去的布条都湿透了,一小片红透到了外面。

    沈鸿一手拿着剪刀,另一手拎了两个小瓶。

    他把小瓶放在桌子上,抬眼看了傻妮一眼,才道:“有点疼,姑娘忍一下。”

    傻妮赶紧点头。

    他却已经垂下眼皮,“卡嚓”一下剪断了她包着腿的包条,然后没等傻妮反应过来,已经把她的裤管卷了起来。

    傻妮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沈鸿却是连看也没看她,审视着伤口道:“伤口不深,但有点长,怎么割到的?”

    “用镰刀……”傻妮小声说。

    沈鸿舀来清水,慢慢冲洗伤口处的脏污,也没忘跟她说话:“我知道是镰刀,问你怎么割到的。”

    “割草的时候。”

    沈鸿抬眼看她。

    哼,小姑娘,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这里离村庄那么远,谁会跑到这里割草?

    既然不是在这里割草,这样的浅伤,自己在家里就能包一下,又何必跑到他这里?

    而且这伤口也不是割草伤,割草如果失误,伤口一般会在左腿上,而她的是在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