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摇摇头,“并非此意——只是,公主且想想,此事既然已经人尽皆知,那这个时候即使隆升公主真的是因为别的事发作苏慎独,是不是别人也仍然会认为这场怒火与此事有关?如此,别人会怎么想隆升公主呢?”

    “自然会觉得她小题大做、气量狭窄,居然为这种小事发落重臣。”靖安不假思索。

    ——自然会这么想,别说旁人,就是李荣也都是这么想的。

    在李荣看来,苏慎独这些年做布政使考评颇优,回京任一部尚书也算合理的嘉奖。虽然这次其妻越过长公主给临山侯送人的确是蠢透了,但也不过是件小事。隆升感到冒犯、因此不高兴都是常事,但若为这点小事就弃用苏慎独,那就实在小题大做、让人难以认同了。

    李荣点点头,“正是如此。所以按理说,公主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发作他——即使想发作,也必须等到明年开春儿、等到大家都把这档子事忘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再找一个体体面面的由头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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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昨晚或许有什么缘故罢,总之,公主一时恼怒、没压住火儿,但现在么,她反应过来了,所以后悔了。”

    这倒是说得通的。

    靖安皱皱眉,也没反驳李荣这个想法,只是问道:“那你想怎么着?”

    “得想办法留下苏慎独——苏慎独本就罪不至此。现在公主既然已经有懊悔之意,那正好,咱们只要给公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公主能借着这个台阶收回成命,向朝野上下表明公主对他心无芥蒂,这就行了。”

    靖安想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打算给隆升一个什么理由呢?”

    李荣沉吟片刻,“我也不曾想好,所以当时才没说话——公主觉得呢?”

    靖安摇摇头,“要我说,你不要去管这个闲事儿。这是隆升的家事,就算要说什么、也得是顾清穆去说,别人不能说——别说是你,就算是隆升的亲娘还活着,她也不如顾清穆有资格去说。”

    李荣一愣,大不以为然。

    “什么家事?苏慎独就算不做尚书,也是一方布政使、封疆大吏,涉及到他,那便是国事、公事,怎么能算是隆升公主的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