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恩?!”

    “对。”燕棠点头:“还记得之前有一次在我房里看到的一本卷宗吗?上面说孟恩在北真边境跟人起了冲突中了埋伏受伤,闭门养伤。

    “我当时不太信,让人潜去乌剌查访了一番,得出孟恩应是不在将军府的消息,后来又有边关来的武将给我传来孟恩的画像。

    “赵胤暴露后我即让人在海子河畔仔细对比悬赏,有好几个人见过他。前两天我拿着画纸去审赵胤,他没绷住,露馅了。”

    戚缭缭挺直腰:“孟恩居然进过燕京?!”

    “赵胤当时虽然没直接承认,但他还是露马脚了。而前天夜里,他在请求见过赵夫人一面之后,回来就招了。”

    燕棠边说边喝了口茶润喉,然后道:“乌刺国力不能跟大殷相比,但他们强在骑射工夫过人,孟恩之前瞧准了秦王下手,败露之后失了几成胜算,所以大约是按捺不住进京来了。

    “赵胤嘴里的掌柜的就是他,我倒是也不算特别奇怪。因为赵胤也属于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对方达不到能做决策的级别,他不会轻易涉险。”

    “那他人呢?!”

    “自然是早就撤了。难不成还会等着我们捉他么?再者,很明显朝廷都在准备发兵了,他也得赶紧回去部署。”燕棠说到这里,忽然又情不自禁皱了下眉头。

    戚缭缭没留意,反复看着手里的将印,捋了下思绪,然后道:“这孟恩可真够大胆的。”又问他:“赵胤还见赵夫人做什么?”

    “诀别。”燕棠看了眼她。

    戚缭缭无话可说。又问他:“那咱们成亲还来得及吗?”

    “不知道。”燕棠皱眉思索的正是这件事。正常情况下,他们顺利成亲没有问题,但如果孟恩先挑事,那可就说不好了。

    他搂了搂她的腰:“如果赶得上当然最好。如果万一赶不上——反正你都会一道去的了,就是暂不成亲我倒也不觉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