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去大理寺是他自己的行为,跟我们没有关系。”靖宁侯往腰上挂着荷包,一看荷包颜色跟沈氏衣裳颜色不对,又翻了个同色系地出来挂上。

    “至于跟他有染的那些鞑靼人,的确是北地来的商人。他们手里有通关文碟。当然,真假就不知道了。”他又说。

    戚缭缭愣住:“不知道真假你还说的这么轻松?”

    靖宁侯扬唇:“不给点空间,人家怎么好发挥?”

    ……

    戚缭缭不知道靖宁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眼下关注的不是梁永琛,而是赵胤。

    目送了那对夫妻出了门,她又转头去了苏家。

    苏沛英在正院里看仆人们晒书。

    自苏士斟出事后,苏沛英便以家主身份当仁不让地住进了正院,而苏士斟如今还躺在偏院床上,不能下地。

    一进门她便看到阳光下俊挺又温润的他正边指挥下人边翻着书,朝阳是金色的,将简单束起的发髻与半新舒适宽袍的他映得温暖又醒目。

    “来找阿慈?”看到她迤逦行来,他目光也染上阳光,变得温暖。

    戚缭缭纵是无缘与他再做兄妹,也总能在他寻找到为人兄长的感觉。

    “唔。”她轻伏在晒书台上,浏览着琳琅的说,“也找你。”

    “那很难得。”苏沛英笑了笑。转头让人搬了座椅出来。

    上晌的阳光并不猛烈,透过新发的树梢照下来,堪称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