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这边戚子煜仍然高倨在马上没动。

    梁永琛夫妇姿态放低到极致,他却也丝毫不肯迁就。只是坐在马上与梁永琛对答。

    全程除了堵住他门前大街之外,没拆房子没打人,没威胁告官也没有声讨赔钱,他戚子煜进退有度,言辞客气,礼数周到,如若闭着眼,几乎能让人以为来的是个谦谦君子。

    于是梁永琛准备好的都察院官员都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人家或闯进来或恶声恶气,他都可以说他张扬跋扈,人家只不过在门前大街上列个队形你总不能说不让人列吧?

    梁永琛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派人去请梁铎。

    赵胤却早就驾马赶到了梁铎府上,事先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梁铎凝眉定立半晌,拿起壶来浇花:“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并不理会。

    赵胤见状也只得退出来。

    刚到门外就见着急得满头是汗的梁永琛,没等他开口赵胤就摆手让他退了。

    梁永琛大急,要闯进来,被赵胤阻拦,便少不得又冲他吼了几句。赵胤也就由他去了。

    他走到庑廊下跪了下来,陈述经过,又哭诉戚家的强势。

    梁铎全程不吭声,直到把廊下花架上一溜的牡丹全给浇了才把花壶放下。

    梁永琛正以为他是往自个儿家里去,哪知道到了前院他竟唤人备轿,出门往何尚书府里串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