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道:“这些天我左思右想,觉得你虽然在坑里救了我一回,但也没什么好值得我谢的。

    “你说说你,从刚出现时起就时时刻刻针对我,躲在我后面看我被狼追,当着我面撬我墙角,处心积虑地要拆散我们夫妻,完了搞半天你还怨错了人,最后连个赔罪都没有,还专门跑过来嘲笑我——

    “这么一想着,我就觉得你滚得越远越好,如此方能使我眼前清净,一解我心头之恨。”

    萧珩阴了脸:“你这什么意思?”

    燕棠道:“意思就是我终于逮着机会一报昔年你当面撬我墙角之仇。

    “我甚至都已经想好了,以后不管你在哪儿,每年我都要带着媳妇儿孩子去硌应你一回,虽然不方便再揍你,但是我就这么着将你架在火上慢慢地烤,烤到你外焦里嫩那天为止。”

    萧珩脸黑了:“有病!”

    燕棠笑了下,挑眉端茶。

    萧珩盯了他半晌,忽然道:“他让你来当说客?”

    燕棠瞅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他便又冷笑起来:“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我?他去了戚家,你跟着就把我给喊过来,我要是猜得没错,你们俩怕是约好了什么吧?”

    燕棠懒得跟他废话,直说道:“既然你看穿了,那你是留还是不留?”

    萧珩没吭声,一下下地转着手里杯子。

    “你又不图什么功业,巴巴地跑到屯营里去,无非是为着避开他罢了。”燕棠道,“既然这么介意,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说明白?有什么委屈别扭,直说就行了。”

    萧珩别开脸,片刻又转回来:“你不是讨厌我?还帮他说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