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缭缭任他叨叨了会儿才说道:“贺楚和忽兰关系怎么样,你知道么?”

    在察罕那次战争之前,黄隽一直都在帮她查乌剌王廷的事情。

    黄隽想了想,抱着拐杖说:“没听说什么不和啊。怎么了?”

    戚缭缭摇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安达被捉这么久了,贺楚那边也没动静,不知什么意思?”

    黄隽也吃不准。

    但凡王室里的事情外人都是很能窥见真貌的,除非他们自己捅出来。“我这伤也快好了,回头我再问问去。”

    “得了吧,你这残样,先养着,不着急。”戚缭缭说。

    徐坤那边后来并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来,兴许是和好了,又兴许没合好,这种情况下,邢小薇也不好总是过去,于是只能静观其变了。

    是夜必然有番热闹。

    正宴是燕棠率领所有不当值的将领出面招待的,席上也来了一点酒意思了一下。

    戚子煜紧赶慢赶地办完差也回来了,正好赶上喝了最后一轮酒。

    完了之后来蓝家父女及兄弟有话说,苏慎慈与戚缭缭她们有话说,燕棠就跟戚子煜邢炙程淮之以及苏沛英找了个月朗星稀下的草棚坐着吃茶了。

    茶叶是苏沛英自京师带来的,一带就是好几十斤,但其实这么多人分派下去,再想想接下来还有段长日子,其实也算不得多。

    人还是当初泰康坊里那几个人,但此番见面又多显得多了几分意味深沉。

    几经生死过来的几个世子胡子茬儿一个塞一个地发青,哪里还是昔日在坊间街头脑肆意飞扬的那些鲜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