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池月又转身回头,只得硬着头皮穿过一屋子的人,顺便看了一眼被众人围在中心的小吏,小吏一手提笔,嘴里说着:“大人们一个一个来,都能记上的。”

    案桌上堆了一摞写过的纸。

    鱼池月匆匆一瞥,迅速走到转过屏风,来到内屋,内屋之中也有两位官员,少不得又寒暄一番。

    “下官见过鱼监正,监正伤势如何了?能出来走动想必是无大碍了。”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笑眼弯弯开口道。

    你都自问自答了要我说什么?

    鱼池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半永久假笑,“多谢大人关心,已然无碍了。”

    “可不得关心关心监正,如今这京城的达官显贵、侯门世家可都盼着监正早日恢复,来给我们卜上一卦,择个吉日好行事。”

    鱼池月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头疼的很,只得随意应答:“大人抬举。”

    张澜在一旁见鱼池月按了按额角,便知鱼池月是烦扰了。

    “两位大人只管按在下说得办,吉日已选好,须注意之事我也写给两位了,按此来必为上上之选。”张澜开口送客。

    鱼池月欣慰不已,心道这张澜还挺上道。张澜起身相送,鱼池月不错眼的看见年轻那人塞给张澜一个荷包,看样子份量不少。

    原来送礼收外快自古就有,鱼池月感慨。

    又见张澜推了回去,没收。

    张澜只送了几步,连外屋都没转出去,回过头来就说:“监正今日怎么来官署了?”

    “闲得呗。”留枝给两人倒上茶,鱼池月吹了口茶沫,随口问道,“刚刚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