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人人友好的城市内,有这么多外地人“入侵”,居民似乎都表现得非常从容。

    经过几个小时的高强度精神紧绷,大家都累了,似乎对吃的提不起兴趣。

    顾子荣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眼泪凝在眼角。

    文‌恺和厉深还一脸都是血,血干涸了之后黏在皮肤上,形成一块块深色的红斑,根本来不及擦。

    陆征河环视一圈周围,低声道:“已经一月了啊。”

    “对,”文‌恺回答,“我‌们从联盟出发的时候,我‌记得冬季才刚刚到来。”

    陆征河低头看自己的手。

    即将回到北方,他才又感受到那种手裸露在外会被冷到僵硬的刺痛感。

    和阮希没相处多久,却好像已经隔了一个世纪。

    越往北走,晚上的风就越冷,温度越低。

    月光涨潮,夜已深了,黑色淹没房顶,各家生起的烛火摇曳出微光。

    晚间,此时的Peace城彰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包容感,四处奔走的人们为这里增添烟火气息。

    阮希站在路边,手里拿了一块陆征河不知道哪里去搞的煎蛋饼,低头咬了一口。

    这一口香甜酥软,温热的那么一小块刚刚下肚,阮希一路拼命憋过来的眼泪突然就憋不住了,猛然决堤,喉管涌上的气呛得他连连咳嗽。

    他扭过头,把脸藏入斗篷里,咬着嘴唇,偷偷地用袖口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