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台前的镜子一直没有起雾。

    “你那会儿……”

    阮希突然觉得,就算他问出来“你是不是偷偷躲着打.了.一.晚.上.飞.机”这种奇怪的话,陆征河肯定也答不上来。

    想了想,阮希揉揉眼,“也挺神秘的。”

    “神秘?”陆征河好奇。

    “也……也没什么,”阮希实在是羞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把头扭到别处去看其他地方,“是褒义词。”

    “你以前肯定和现在一样可爱,”陆征河盯着他露出一截的脖颈看,喉结一动,像是在吞咽,“愿意和我一起当鸡毛掸子。”

    听他这么说,阮希笑起来了。

    一直笑。

    可爱的是你吧,明明是你答应陪我去当鸡毛掸子的!

    不过,后来有一次,城里赫赫有名的各个家族一起举办了一次舞会,鲜花遍地,金箔纸与彩带交织飞舞。说是舞会,其实就是各家把孩子推到众人面前,任君挑选。

    那时候阮希不愿意去,叛逆心又强,放话说宁愿和鸡毛掸子跳舞。结果当天,阮希真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了个鸡毛掸子跳舞,直接让阮家在Abze城失去为他挑选配偶的择偶权。这一事件也在城中传为笑柄,不过阮希不在乎。

    思绪渐渐回来,阮希想起陆征河说的“愿意当鸡毛掸子”,心情好了点儿,说:“我愿意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是吗?”

    “当然啊,”阮希冲他眨眼,“你还不够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