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徐芽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拉扯孙正阳的袖子,嬉皮笑脸的对着孙正阳道:“俺等早就想与先生亲近亲近,就是怕先生嫌弃俺等粗俗,这回得了先生的准话,俺可得带着兄弟们陪先生去吃顿酒,说说贴心话。”

    姜二瓜对着徐芽笑骂道:“你这憨货啥时候吃酒不成,非得我与先生说事儿的时候闹腾。”

    孙正阳脸上笑意更浓,“大郎且先休息,有什么事儿也不急于这一时,咱明日再说。”然后他扭过脸豪爽的对徐芽说:“今儿我陪兄弟们去吃酒,咱不醉不归。”

    姜二瓜只得无奈的笑着被毛头摁回床里,然后看着孙正阳带着他手下的兄弟们出门吃酒去了,最后屋里只留下毛头和他自己两个人在。

    人都走光了,傻憨憨笑着的毛头脸耷拉下来了,心疼的说道:“那姓孙的主动投来的,又是个落魄秀才,本就该亮亮本事才行。

    这周畜生的事儿,要不是芽儿说姓孙的知道哥哥寻周畜生,俺等也不是不能为哥哥解忧的。哥哥作甚要如此弯腰捧他。”

    姜二瓜听完了毛头的话,温言解释道:“孙先生可是真秀才,只是命不好没能更进一步,不然哪能沦落到此。二来,他能对着死人还能把事儿他办的妥帖,我给这等有学识、胆气都俱全的人弯腰又有甚!”

    毛头被姜二瓜的一通话说的气弱,可还是小声嘀咕,“俺们又不是不能干,前两次不都办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姜二瓜被毛头逗的一乐,“你这浑货哪杀的什么人,不过把抢买卖的人打个半死,就说的咱弟兄们跟那杀人不眨眼山贼一样。”

    毛头怏怏道:“哥哥怎地还取笑俺!俺便是没杀过人,那俺也是见血不慌的。没他,俺和弟兄们处理的也差不到哪儿去。”

    听这话,姜二瓜笑的把伤口都扯疼了,“说你十句,你就有二十句等着回我。怎的我听芽儿说你乍见着那周衙役的尸体,当时就吐的差点厥过去。合着现在人都不在了,跟我这儿里冒充起屠户哩!”

    “俺就知道徐芽那厮见不惯哥哥跟俺近乎,见天给俺在哥哥这儿下蛆,好叫哥哥厌了俺只跟他好!”

    毛头恼羞成怒气的脸都涨红,不过还是把姜二瓜放在第一位,说了几句徐芽的坏话后,赶紧又说道:“瞧俺这猪脑子!哥哥快些休息,俺肯定对那厮,不是,是孙先生好言好语的捧着。俺一会儿在地上打地铺,哥哥有啥事儿就叫俺,俺从小伺候我爷,村里谁不说俺伺候的妥当。”

    姜二瓜有心劝毛头回房里睡,想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也瘫床上了,非得他守着才能生存,可是看见毛头担忧的脸,又把话咽回去了。

    算了,傻小子火力壮,凉炕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