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在京城得到太子被软禁的消息,当机立断,让戚陆于深夜潜入袁府执行暗杀,将袁广通吊死在书房里,并伪造现场,做出他畏罪自尽的假象。

    潘博不用亲临现场,都能想到他们杀死袁广通的画面有多凶残。

    “真正与兵部勾结的人是。”

    夜渊平静道破,潘博怔在当场。

    “受丞相赏识,提拔到太子帐下做谋士,而并非真正的潘博,只是顶替别人的姓名,和袁广通是故交。”

    潘博眉心抽搐:“连这些都知道?”

    夜渊语气不见起伏:“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三年前,太子党中有人恃强凌弱,霸占一名良家女子,强行纳为小妾,那就是的妻子吧?”

    潘博暗自握紧拳头,声音变得压抑低沉:“他们不光抢走我的妻子。”

    夜渊静静地凝视他,极富耐心,让他自己说出来。

    “吾妻被那混账强纳入府一个月都是以泪洗面,为了哄她一笑,混账带她去街上买珠宝首饰,却被吾儿撞见,孩子抱住母亲不让她走,为了逼迫母子分离,他们竟当街将我的儿子活活打死!”潘博再也控制不住,被千辛万苦压在心底的恨意顷刻喷薄而出,“他才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他只是想见自己的娘亲,有什么错!”

    夜渊波澜不惊,欣赏着一个平日斯文儒雅的人,发起怒来的表情:“孩子死后,的妻子也投井自尽,恨毒那些躲在太子福荫下为非作歹的人,认为是太子纵容了他们作恶,所以费尽心机往上爬,蛰伏在太子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扳倒他,为的妻儿报仇。”

    “太子害死过一个香料商人,上行下效,视人命如草芥,任意践踏,这样的人登基后也是个昏君,他们都该死!”潘博咬牙切齿道。

    “很不幸,的计划失败了,低估了丞相的手段,太子依然在宝座上高枕无忧。”说着,夜渊煞有介事地看了眼掌中,“如果我将这半块符节交给丞相,会是什么下场呢?”

    潘博冷笑了一下:“阁下如果真想这么做,早就一声不响拿着它去丞相那复命了,而不会在此与我啰嗦。”

    夜渊缓步踱近,浸在阴影中的唇线,阴冷得像来自地狱的鬼魅:“先生果然是聪明人,我早就识破了的企图,知道准备好了一切伪证,等着行刺发生后捅太子一刀,我非但没有阻止,还在暗中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