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拿了柔然的垫子放在她的身后。

    “你坐一会儿吧,不能太久。”

    赵秋意看到自己的腰上缠着厚实的纱布,那是脱了衣服才能包扎到的地方。

    她惊讶道:“谁给我包的伤口?”

    慕修远没有明说,沉默了片刻道:“这里是军营,没有女子。”

    赵秋意便不好再问下去了,不管是谁,肯定是异性。

    “对了,孙捕快和宋镖头呢?”

    慕修远说:“宋镖头受了伤,在隔壁的帐篷里养伤。孙捕快……死了。”

    死了。

    是啊,她不是看到的吗?

    他死了,他那有孕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可怎么办?

    赵秋意的眼眶里,氤氲着雾气。

    而慕修远看在眼依旧平静,像早看淡了生死的佛像。

    在这儿,最忌讳的就是妇人之仁,任何一个人的悲伤的情绪都会影响到士气,有些话必须得对她说清楚,有些道理她必须得明白。

    如此,语气也生硬了些,“你既然要做大夫,那应该将生死看淡。在这战场上,每天都会死很多人,每个人的命都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