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舟继续道:“没错。我看这档案室里有些东西,先别走了,找找更多线索。”

    但翻找起来,倒是个大工程,档案室里各种文档数量繁杂,文字密密麻麻不说,有些架子还倒了,要把下面压着的册子给清理出来就着实废了番工夫,更别说册子数量上千。

    “重点找闵从相关的档案。”尹深说道。

    盛延在充满灰尘的环境里待了太久,鼻炎有些发作,时不时地就打个喷嚏,卓亦签给他递了好几次纸,最后他干脆拿两团纸巾把鼻子塞住,连话都很少讲。

    “这里有点东西。”卓亦签的声音从地上闷闷地传来。

    他手里拿着的是个画册,感觉像是幼儿园时孩子们画的画,留作纪念而草率制作的一本画册,上面全都是蜡笔画,色彩已经失真,像是蒙了层马赛克。

    但在卓亦签打开的那一页上,角落里签着歪歪扭扭的闵从的名字。

    “是他小时候画的画!这是什么……五个……小人?”

    画面上是五个头戴斗笠的人,小孩不会画脸,只有第一个小人脸上有只眼睛,还被随手打了个红叉叉,像是不满意自己的成果似的。

    “这不就是一目五先生?”尹深道:“闵从读幼儿园的时候就见过一目五先生了?可是瘟疫发生在哪年?”

    “大约是闵从十八岁那一年。”

    “时间对不上……”

    “等等,我找到了更详细的信息!”另一边,盛延瓮声瓮气地叫他们。

    他不像卓亦签那样看不进文字只看插画,这是一本日志样的东西,记录了从瘟疫爆发到城区建成的全过程,一直记录到健康人全部入住城区就戛然而止,编写者自称他们马上要前往指挥塔,无法再继续记录历史了。

    “又是指挥塔……这塔在哪啊,我们进来这么久也没看见过。”尹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