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娘娘,刘畅求见,说是有事同您说。”

    “请他进来。”

    “是。”

    沅柔坐直身体,风织推门而入领着刘畅走进梢间。

    刘畅向沅柔揖了礼,“舒娘娘容禀,主子感染风寒,如今又引起旧伤,现下又病情又险了几分,可主子不肯喝药,奴婢们束手无策了啊……”

    沅柔神情极淡,眸光黯然,“你来告诉我,难不成我还能替他喝药。”

    “舒娘娘,这话不是这么说的。”

    刘畅听后忍不住脸颊鼓起,语气中参杂着不忿,轻声反驳道:“主子是因为那日在陵园淋了雨才会感染风寒,舒娘娘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风织瞪眼道:“刘畅,娘娘的处事岂容你来置喙,你不要命了?”

    刘畅反瞪回去,没有丝毫的怯弱。

    “我怎么了啊,我实话实说!主子帮了娘娘,娘娘也该知恩图报啊。”

    是了,这就是刘畅憨厚老实的好处。

    这种挟恩图报的话无论是何安亦或是张青山,都无法直接说出口,只有憨实的刘畅说出来才够坦然也够直接,沅柔也更加能够明白他此行的用意。

    屋外阳光延伸进屋内,迤逦地映在沅柔青金马面裙上。

    她低着头思忖片刻,方才轻声道:“我随你去,但若是皇上仍不肯喝药,我亦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