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轱辘上的北境人士闭了嘴,开始认命地搬起下一个大木箱。

    仆从在外面忙得团团转,屋里准备早睡早起,好应对明日旅途劳顿的历阳王妃正抬着小脚,踢踹想往自己身边凑的秦枢。

    “走开,今晚别碰我。”

    见识到这人昨晚的能耐,云悠可不想明天在马车上躺尸。

    秦枢一把抓过那只踹人的小脚,握在手心摩搓,瞧着那明明穿着玉色单衣,襟口处露出的肌肤却比那玉色还柔白的美人,眼神发暗,想了想,到底没舍得连着折腾人,可能看不能吃也是个折磨。

    “我去别处歇一夜。”

    说罢将那小脚提到唇边亲了亲珠玉般的趾头,下了床朝别的房间去了。

    云悠舒了口气,拉过被子毫无歉疚心地沉沉睡去。

    见对方连唤也没唤一声,秦枢扬起些许无奈的笑意,人是他用尽了手段谋来的,脾气大得很,好在,他还有一生的时间。

    这一夜,云悠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新婚的历阳王带着历阳王妃启程前往封地北境,皇帝和太后的驾撵一路送到了都城外的郊亭,可见不舍。

    车架启程,乳娘看了看精神头十足,歪在马车的软塌上看杂文的王妃,到底还是开了口。

    “听说,王爷昨个儿没宿在郡主房里?”

    “嬷嬷,是王妃。”

    春和第十次纠正乳娘的称谓,换来对方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