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小鸟,难得长了翅膀,还得学人类说话。

    也许她的里就应该加一只鹦鹉,放在nV主人的卧房里。

    书桌的主人拍拍江魅的肩膀,说“同学这个座位是我的”,她只好起身把书放回书架——图鉴太沉,没必要搬回去看。

    江魅往校园深处走。也许她的里,蜘蛛会爬进鸟笼子。江魅走近小树林,把身T藏进一片灌木丛,躺倒在草地上。

    她的头在相隔一米的两颗枫树根之间,变得昏昏沉沉。枫叶红了,她乏了,秋天已经降临在这个陌生的校园,而她还不懂得怎么安慰自己。

    自己写不出,写出来没人看,看了没人回应。一如过往,她根本不存在于世界,不管是结种纪的那个世界,还是胶合纪的这个世界。江魅的眼皮打起磕绊。

    秋风贴着地面吹过来,吹得江魅瑟缩起来。被风一吹,月光下的草地像动物皮毛翻覆出变幻的光彩,有鸟雀在滚动的落叶间跳脚。

    如果这些鸟里有一只鹦鹉,她向左侧卧着,在半梦半醒间想,蜘蛛要钻到鹦鹉的翅膀下面……

    背后一阵窸窣,有谁在身后躺下来,靠近了,把江魅包裹在怀里。

    是的,包裹。男人的下颌抵着微鬈的发顶,x膛贴上发寒的脊背,长腿沿着江魅的腿弯蜷起,鞋面向上g住她的脚底。

    再张开手掌,把因为寒冷不自觉紧握的拳头拢进掌心,小心地r0Ucu0着,复苏她冻麻的手指。

    江魅下意识地往这个温暖的怀抱里贴,磨蹭x膛,g住双腿,踩紧鞋面。

    男人的手松开一瞬,把崭新的蓝白斜条纹发圈套在她右腕上。

    也许她的里,蜘蛛要占有鹦鹉,在鹦鹉张口说人话之前……

    江魅猛然翻身,伸展四肢,再收拢,右臂挤进男人脖颈和草地间的空隙,左手穿过男人腋下揽在他肩头,双腿夹住他放在左腿上的右腿,把人紧紧捆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