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雷霆之怒,太子吓得鼻涕眼泪一齐缩了回去,惊惧道,“儿子不敢。”

    庆元帝失望透顶,“你是不敢,可未必不那么想。朕若是你,就不会没用的哭!江良娣已经孕六七月有余,脉象稳健,为何会突然滑胎小产,这些你都查清楚了吗?”

    太子浑身一激灵,连忙道,“查了!都怪沈氏!她给江良娣的燕窝粥中夹杂了燕羽,引得江良娣动怒。”

    庆元帝冷笑,“尊卑不分,你竟还有脸说!太子府是没有下人奴婢使唤还是如何,竟然让太子妃去伺候一个区区良娣!”

    太子被骂的抬不起头,“父皇,是沈氏自愿的。”

    庆元帝头疼的捏了捏额角,“自愿?谁同你说的?太子,你愚不可及!滚!”

    没了孩子,反而又被骂了,太子茫然不知所措,“父皇,儿臣想去看看母后。”

    庆元帝眉峰忽地扬起,语气森森,“你还能有其他孩子,朕也有其他的儿子,与其想着怎么见你母后,还是好好想想这个!”

    这话听在太子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废太子吗?若是他被废了,谁会是太子?

    浑浑噩噩的出紫宸殿,五月的暖阳照在身上,太子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知怎么回了府,之后太子竟也被吓病了,高烧说起了胡话。

    三个主子全都病倒,沈皇后的含凉殿也被封,往日风光万千的太子府竟也有了衰败之相。

    太子这一病,足足六七天才下床。只是整个人浑浑噩噩,瞧着也没了以往的精神气。

    他虽然神思恍惚,可还记挂着江秀芝,每日请了大夫来看。可惜那胎儿滑落的时候月份大了,伤了身子,就算是好好养着以后怕是很难有孕。

    江秀芝才刚刚好转,知道这些之后,当夜便血崩了,又是六七天才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