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叹了一口气,赵修玉自小聪慧绝顶,不论什么东西一点即透,性格又固执冷淡,故而他看不穿想不透的事情极少。

    她也是今日方知,原来他想不通了是这样的。

    “你告诉娘。”宋夫人道,“娘来帮你想想办法。”

    然而赵修玉摇摇头,“娘,这不能告诉你。”

    太子妃的药方事关皇室密辛,这件事除了烂到肚子里,赵修玉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宋夫人,“……”

    她无语道,“那你就别说,娘这就去退亲!”

    赵修玉拦在了她的马车前,“娘,你再给我三日时间,我好好想一想。”

    “你若能想明白,也不会跑到崔府。”宋夫人瞧着他冷道,“就今日,你若还是想不通,娘这就去应下崔府,退了礼单,再退回婚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赵修玉踟蹰片刻,应下,“好。”

    赵修玉自小没挨过一指头,然而此刻宋夫人想用家法打他一顿,恼火道,“你打小就聪明,难道不知道想不开的事情就不要想?地上有个坑,你避开走就是了,非要去想这坑是怎么来的,这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

    见赵修玉仍然愁眉不展,她窝着火,“总之,若是明日你还想不出个结果,娘就去崔府应了。做不成亲家,也好过做仇人。”

    让人把赵修玉赶了出去,宋夫人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儿女都是爹娘的心头肉,宋夫人刚刚不过是发泄之言,看到赵修玉心中难受,她比谁都扎心。

    想了想,她找来了跟在赵修玉身旁的常随,仔细把他这几日的行程问了一遍。